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正要将门关严,扶桑又说:死了鞋就不会落。
她还告诉他们,死了的人腿脚绷得挺直,因为它晓得这是唯一让它穿走的一双鞋,落了就没了。
它不想赤一只脚走到那边去。
门已关严,扶桑就作罢了,没讲。
又一滴水滴到眉心。
头转一转,换个地方接下一滴水。
把整个身子转一转才好,一时没这把力气。
喉头的毛毛痒也没了。
痒痒就能轰轰地咳一阵,咳得身上暖和起来。
一天到晚冒上来的血腥气也没了。
血腥气儿好啊,自己闻着自己。
这股凉滋滋的舒适就是死。
扶桑此刻想要那些不舒适,那些疼痛。
那些疼痛让她活着,舒适却是死。
她想火辣辣地疼起来,像第一次给男人撞开。
那个疼让一个女人从一团混沌的处女黑暗里撞了出来。
那个男人是谁,她忘了,一点也不记得。
只记得他给她的疼痛。
在疼痛得全身挺硬,牙关紧咬时,她就发现那细细的快乐在疼痛的那一头。
非要穿越整个貌似广漠无际的疼痛去够它。
抵触和反抗,心里的冤屈和愤怒阻碍这穿越。
扶桑迎了上去,在疼痛上硬撞,火星四迸中,快乐倏地来了。
那个时刻扶桑鲜活得像正被刀刮去鳞的鱼。
那疼痛此刻成了遥远得再也够不着的东西。
男人觉察到扶桑疼得活蹦乱跳,他停在粗重喘息里,两腿像勒马一样夹紧她身体。
他企图勒住她的疼痛。
你疼吗?
她含糊地哼一声。
他下手来摸她的脸,摸到她脸上的表情,他说:你可真疼啊。
不要把舌头咬掉。
扶桑 4(8)
嗯。
这样疼你一辈子不得忘掉老子。
……嗯。
有钱了,老子,就来、让你、好好、疼、疼、疼一回!
……有多钱了,老子娶你回家,慢慢疼。
她事后一点不记得这个给她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