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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福了福身,“殿下,您找我。”
南宫慎“嗯”
了声,“吃饭了。”
沈连绮的表情裂开,“哦”
了一声,这下想跟弟弟妹妹们一块儿吃也不行了。
但她是侍女,又不可能跟殿下同桌,只能端着个碗,站在陈桢旁边。
这些日子陈桢不搭理她,还不给她好脸色,她知道是周惟荣的原因。
周惟荣离开时她还在昏迷,但后来也听小娇说了,他们二人在驿站大打出手,周家便先一步回京了。
沈连绮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也隐约能够猜到是因为她,想必是陈桢说她不好,周惟荣脾气上来,便打起来了。
她心底叹了口气,一想到周惟荣,她便头疼。
她信里都说得那样清楚了,怎么还没死心呢,他们之间,是注定不可能的。
爱不能饮水饱。
周惟荣喜欢她又能怎么样,一切,不还是要被周家牵着走,做不了主。
就算做得了主又如何,他一见钟情的是她的貌,再美丽的容颜,也有老去的一天,色衰而爱驰,她如今是有蛊惑男人的姿色,往后呢,难不成就靠着年轻时的那点儿爱情回忆度日吗?
可笑。
沈连绮往侧边挪了一步,离陈桢远远地,他不乐意搭理她,她还不乐意搭理他呢。
两人之间隔了八百米真空带,火药味浓到连南宫慎都察觉到了。
他扫了两人一眼,“你们二人,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沈连绮装傻充愣,还无辜地眨了下眼,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陈桢憋着张脸,生硬地说了声,“无事。”
“既然无事,摆这副模样给谁看?”
南宫慎向他看去,冷冷道,“若身体不适,当不了职,便下去休息。”
“臣身体无恙。”
陈桢垂下眼,袖下的拳头握了又握。
他脸上还带着淤青,是前两日周惟荣留下的。
他们自小一起在殿下身边长大,情同手足,两年不见,周惟荣却为了一个小村姑打他。
他不过是说了实话,那小村姑,仗着姿色无双,四处兴风作浪,拈花惹草,如今,却连殿下,也着了她的道,任她没有一点儿规矩的胡来。
休息结束,车队重新启程。
临上马车前,陈桢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殿下,臣有话要说!”
他噗通一声跪下来,“就算是殿下要治臣的罪,臣也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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