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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余庆睁开眼,整整两个多月的睡眠不足又加上过度补眠,他现在头疼的厉害。
常秀娟进屋看见他醒过来,一转身就又小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她端了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了只碗。
她端着托盘谨慎道,“余祥、说你要是醒了的话会头疼,他提前给你熬了凝神的药。”
说完她低着头把托盘往前递过去。
余庆揉揉太阳穴,起身拿起药碗一饮而尽。
常秀娟见他喝完,端着托盘就要走,临走前她又小声问道,“马上做晚饭了,你、有什么想吃的菜吗?”
余庆没理她,喝了药他又躺回被窝等待药物发挥效用,不然就这状态他想好好说话都难。
常秀娟没等到答案,便默默的走了出去。
想起之前余福告诉她的几道菜品,做上两道也该不会出错的。
他瘦的太厉害了,反倒是她这些日子吃好睡好整个人都长了一圈肉,感觉就像是她把他的饭都给吃了似的。
吃过晚饭,余庆按以往的习惯斜靠在贵妃榻上休息。
余祥坐在他腿边,狗腿似得给他捶腿,“二哥这些天可辛苦你了,你去哪了啊?我跟大哥别提有多担心,当然还有娘子。
她啊,见你过了约定的日子还没回来,天天都去祭堂跪拜祈求你平安,没有一天落下......”
常秀娟想赖在厨房收拾碗筷,结果被余福赶了出来。
可......她刚磨磨蹭蹭的走到房门口就听见余祥在余庆那里拿她卖好。
她忍不住叹气,这时候提她作甚?她正专心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史前最低呢。
余庆撩了下眼皮,“知母、厚朴、草果、干草、黄芩、柴胡、芍药......”
余祥听着余庆报出一串药名,余庆说的越多余祥的表情越严肃,等余庆说完,余祥紧张的问道,“二哥,是不是出大事了?”
余庆皱着眉,抬起手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额角。
余祥已经不给他捶腿了,起身出门往前院跑,刚冲出门差点撞到常秀娟,他忙伸手扶了她一下,“娘子小心。”
“天黑了,你跑慢些别摔着。”
常秀娟把着他的手臂稳住自己的身体,不忘叮嘱他小心。
“恩。”
嘴里答应着,人已经冲到厢房外廊了。
“怎么了?”
余福收拾完厨房刚出门就看见余祥窜过去的黑影,他用托盘端着茶壶茶杯走到还站在门口没进屋的常秀娟跟前,“那小子大半夜不在家待着跑前院去干什么?”
常秀娟张了下嘴,想了下才小声开口说道,“二叔刚才念了一串药名,他就冲出屋子往前院跑了。”
“二叔?”
余福低头似笑非笑的看她。
常秀娟把食指抵在唇上,对他一阵挤眉弄眼,让他小声点。
余福笑笑,揽着她一起往屋里走,“那刚才二弟说的药名你可记得?”
“我只记得一点儿,有知母、厚朴、草果、干草、黄芩......”
常秀娟一边回忆余庆念过的药名一边随着余福的脚步走进屋,因为心思都用在回想草药名上,她都忘了自己想在余庆面前装隐形的事儿了。
听见她嘴里念着刚自己说过的药名,余庆停下了揉太阳穴的手,怔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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