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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她们是嫉妒你的美貌。”
霍青遥完全没有死到临头的慌乱,“看看这王妃长得是挺周正的,可生气全无,死气沉沉,我想她在床榻之间定然也是毫无情趣。”
霍青遥的声音很大,萧云卿想装作听不见到都难,可霍青遥仍就侃侃而谈。
“石夫人是京兆尹的庶女,生母是下仔的母猪,生了一窝又一窝,这女儿也生得不错,臀大好生养,可模样长得确实很一般,跟京兆尹一样小眼睛小鼻子的,不够大气。”
“还有这位闵夫人,模样是不错,媚眼如丝,身态婀娜,想必在床榻间极是放得开。
可男人嘛,都是喜欢外表坚贞,关起门来风骚入骨,像这种内骚外也骚的,还是敬谢不敏。”
“所以,她们都恨不得你死。”
霍青遥一次性把人都品评一番,“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容貌外形而言,她们都低你一等。”
钱若水大大地翻了个白眼,靠着她以同样的姿势望天,“现下我们要死了,你说这些有何用?”
“当然是有用的。”
霍青遥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说吧,是谁在饭菜里下的药。”
萧云卿拍案,“阿晴,灌酒。”
“王妃,倘若我没记错的话,要处死御笔亲封的侧妃,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事情。”
钱若水语气慵懒,维持着望天的坐姿,“我似乎记得王妃的父亲之前是礼部员外郎,现下是太常卿,对于律法典籍可谓是倒背如流。
王妃不会不知道,要依律处死我,是报经圣上批准、宗正寺核实吗?你如此急切地想要除掉我,是想死无对证吗?”
霍青遥随即附和,“我记得,我和佛儿的衣裳虽然凌乱了一些,但还是完整无缺的,起码裤子都在。
王妃啊,王爷跟你办事的时候,不会都是穿裤子的吧?”
饶是萧云卿再正襟危坐,都禁不住霍青遥如此不要脸的挤兑。
“抓贼拿赃,我和佛儿一起睡觉怎么了?”
霍青遥逼问,“难道不可以吗?大魏哪条律法规定,不可以一起睡觉的?”
对于霍青遥混稀泥似的捣乱,萧云卿也是被问得哑口无言,“一男一女同榻而眠已是有违礼制,更何况你们还衣裳不整,不是苟且又是什么?”
“依王妃的意思,王妃和王爷同榻也是如礼不符?”
霍青遥纯粹是想消遣她。
“本妃和王爷乃是结发夫妻。”
萧云卿怒目,“霍公子,你与钱氏非亲非故,被捉奸在床还有什么话好说?”
钱若水咯咯笑出声,“霍公子,你还不明白了,今日你我死定了。”
霍青遥大叫,“不要啊,人家不想死,人家还没有嫁人生孩子呢。”
“叶迁。”
钱若水演不下去了。
叶迁赫然出现,割断绳索,把钱若水扶了起来。
萧云卿豁然起身,“叶迁,你反了不成?”
钱若水不理会她的虚张声势,反手抽出霍青遥发间玉簪,满头青丝倾泻而下,一张娇丽可人的面容在夕阳的微光中熠熠生辉。
萧云卿呆住了,茫然不知所措,“你……”
“不好意思啊王妃,我想问问,一女一女同榻而眠犯了哪条律法?”
霍青遥把头发拢在耳后,露出耳洞,风情万种地眨了眨眼睛,“要不要脱衣服验明正身啊?”
“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