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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灯昏暗无力地照在路面上,几家廉价的车站旅馆里仍然亮着灯火,发出微弱的光芒。
一向开车谨慎的休·巴顿,此刻却猛踩油门,车子呼地咆哮了一声,摇晃着向前冲去。
时速达到每小时50英里。
“我很担——担——担心本恩的病情。”
卢克说。
“他是怎样得上的?”
尤金问,“告诉我。”
本恩得的是流行性感冒,他们告诉尤金,是从黛西的一个孩子那里染上的。
头一两天,他拖着发烧的病躯,到处闲逛,就是不愿意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
“住在那个该——该——该死的冷屋子里,”
卢克脱口说道,“要是本恩死了,那就是被冻——冻——冻死的。”
“现在讲这些已经没有用了,”
尤金生气地大声说,“后来呢?”
后来他终于病倒了,只好卧床休息。
波特夫人照顾了他一两天。
“只有她一个人帮——帮——帮了点忙。”
水手说。
最后不得已伊丽莎才请来了卡迪亚医生。
“他——他——他妈的那个江湖骗子。”
卢克结结巴巴地说。
“好了!
好了!”
尤金大声说,“为什么老提这些旧账呢?快往下讲!”
过了一两天,他看起来明显好一些了,卡迪亚医生说他可以下床了,如果他愿意的话。
就这样,他就起了床,成天到处闲逛,嘴里还生气地咒骂着什么,但是到了第二天,他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而且还发起了高烧。
这时候才请来了考克医生,两天前——
“他们一开始就应该请考克医生的。”
休·巴顿把着方向盘咆哮道。
“好了,不谈这个了!”
尤金尖声说,“再后来呢?”
后来就发现本恩的两个肺全都染上了炎症,而且已经拖了一天多了,病情相当严重。
整个悲伤、不祥的经过,简短而恐怖地概括了那个被糟蹋、被耽误、被毁灭的生命,这出无情的悲剧使他们个个哑口无言。
他们没再开口说话。
开足马力的车子冲上了市中心那座冷冰冰、阴森森的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