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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歧平日里不太和祝英台接触,但凡要见,大多是找马文才时有所牵连,这大晚上私下里登门造访,又是为了何事?
“傅歧?祝英台?”
马文才直接喊出了声。
“啊,马兄回来了!
梁山伯,你今日怎么也回来的这么晚?”
傅歧被马文才的叫声惊得一跳,再闻声看去,两人已经近在眼前。
“他居然不在院子里玩狗,来找你干嘛?”
马文才皱眉看了祝英台一眼。
祝英台素来藏不住话,所以马文才直接问了祝英台。
谁料祝英台居然没有正面回答,反倒笑着摇头晃脑,意味深长。
“这个嘛……是个秘密。”
“是是是,这是个秘密,祝英台,你要保守秘密啊!”
傅歧喜出望外地跟了一句,又直接一扯梁山伯的手臂。
“走走走,天色已晚,我们回去休息吧。”
梁山伯看了眼倚门眺望他们的祝英台。
此时灯火昏暗,手持着灯笼的祝英台大半面孔都掩映在昏暗之中,只有一双清澈的眸子格外璀璨。
这清澈的目光有种难以言喻的能力,无论心思深沉如自己,还是心性高傲多疑似马文才,在看见这双眸子后,总是能得到一种奇异的平静。
哪怕情况再怎么恶劣,他们都不会防备祝英台,也不愿见到这双眸子染上任何阴霾的颜色。
爱护祝英台,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一种补偿?
因为他们最初,都有这样的眸子。
可惜……
“马兄,祝兄,那我们就先行告辞,回去休息了。”
梁山伯任由傅歧拉着,被扯出了院子。
两院离得太近,梁山伯已经进了自己的小院,依旧还能听到隔壁祝英台絮絮叨叨的声音。
“哎马文才马文才,自从你帮了梁山伯以后,和他关系也好起来了哇!”
她的笑意似乎都能透过围墙穿入他的耳中。
“就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梁山伯最近避着我……”
刹那后,梁山伯被傅歧拉入一片漆黑的屋内,大概是从刚刚的光亮处陷入了漆黑,他的心情竟有些低落,难以承受地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儿,他紧闭的眼睛却感受到了光的存在。
“梁山伯……”
傅歧刻意拖长喜悦的声音,推了他一下。
梁山伯睁开眼,差点被吓了一跳。
手持着油灯的傅歧正带着某种神秘兮兮的笑容看着他。
屋子里其他灯火都没点亮,唯有傅歧面前这一盏油灯,灯火飘曳,将傅歧的脸孔也映照的在光线中扭来扭去、支离破碎,再配上一脸古怪的笑意,越发显得阴气森森。
他没当场叫出来,已经是坟前结庐三年见多了鬼火的经历在支撑了。
“梁山伯……”
傅歧像是勾魂使者一般悠长地唤着他的名字,“我们的好日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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