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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观雪大多时候,不是在看书,就是在作画。
书是陌生的字,画是诡异的符。
皇宫暗潮汹涌,朝堂上政权诡谲,而他就冷冷遥遥坐在金殿上,漠然看着一切。
这么想了会儿,夏青可算是瞌睡虫来了,眼皮子打架,趴着就进入了沉睡。
或许是受那个香的蛊惑,夏青这次就居然做梦了。
梦到了一片广袤的大海。
晴空高远湛蓝,白鸥鸣声嘹亮,掠翅而过带来细碎卷着潮水的海风。
海上有一座岛,仙云飘渺、骤雨微歇,极尽远山寒翠之意,一个老者的声音响在山与海间。
含含糊糊听不清,就记得他在说一把剑。
剑的名字叫“阿难”
。
阿难,这么一个仿佛渡苦渡恶的名字,意义却是“欢喜”
。
还没等他吐槽完,夏青被弄醒了。
什么东西冷冷拍打在他的脸上,又急切劲又大,拍得他脸生疼。
夏青非常不爽地睁开眼,浅褐色的眼眸全是火气,一脸“你找死吗”
冷冰冰抬头,结果就看到灵异事件!
拍他的东西——是那只笛子?!
它就悬浮在空中,急得转圈圈,疯狂用尖端怼他的脸。
我靠,楼观雪你家笛子成精了你知道吗!
!
!
夏青一脸懵逼。
它还在横冲直撞往他脸上怼。
夏青忍无可忍,拽住它:“你够了啊,适可为止!”
骨笛安安静静停了,横在他眼前,透露出几分“委屈”
来。
夏青火气来得快去得快,现在对“成精笛子”
充满好奇,盘腿坐起来,眼睛发亮询问:“你是妖怪吗?你会像我一样说话吗。”
然而这糟心玩意儿跟他金枝玉叶的主人一个德性。
没搭理他,被他握着却反客为主,带着他横冲直撞往一个方向。
“靠,你要待我去哪儿——”
夏青的话语戛然而止。
……因为骨笛带他去了楼观雪的床边。
到这里的一刻,夏青人都愣住了,从来没见过那么妖异的场面。
他看到楼观雪眉眼间的邪气彻底散溢开来,血红的光、黑色的雾,翻涌冰冷,重重叠叠,如牢笼枷锁,把他整个人困住。
骨笛似乎想冲进去救住人,可是它还没靠近,就被一缕似云似藤蔓的魔气饶住,然后整只笛吓得一震,呜呜哇哇扑到了夏青怀里。
夏青:“…………”
你被楼观雪拿来威胁我的时候可没那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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