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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波拉尼奥很少谈论自己的童年时代。
据母亲说,他刚刚三岁的时候就开始自学阅读,7岁的时候就已经写出一篇小说,讲述几只母鸡爱上了鸭子,令畜栏的其他动物感到愕然。
他最早的文学记忆之一就是听母亲大声朗读聂鲁达的诗集《20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
1968年,波拉尼奥举家迁到墨西哥城。
对波拉尼奥来说,他的青春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他经常逃学,就是为了读自己喜欢的书和写东西,常有青春期的叛逆之举,假期也不例外。
他经常偷书。
经常暗中跟踪自己钦佩的作家。
如其后来所说,他经常像受虐狂般地写东西,在阅读中获取虐待狂般的*。
在朗读困难症、慢性失眠和“性器质问题”
阴影笼罩下的青春期,这些活动在他成长过程中有着相当重要的意义。
最让波拉尼奥兴奋不已的当然是诗歌。
无论他的长篇和短篇小说后来受到多么巨大的关注,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诗歌创作,始终觉得小说的艺术性要稍逊一筹。
他为了反对聂鲁达的抒情的泛滥,写了一首模仿1914年出生的“反诗人”
尼卡诺尔?帕拉的诗:半个世纪了诗歌从来都是一个庄严的笨蛋的天堂直到我穿着溜冰鞋走来。
如果你愿意,可以继续向上攀登当然如果你掉了下来嘴巴和鼻子流的都是血我可不负责。
除了帕拉,波拉尼奥还读20世纪拉美先锋派诗人的作品。
如塞萨尔?巴莱霍、比森特?维多布罗、马丁?阿丹、奥基多?德?阿马特、帕勃罗?德?罗克亚、吉尔伯特?欧文、洛佩斯?贝拉尔德、奥利维里奥?希龙多――所有这些诗人在他看来都很重要。
同样重要的还有法国的象征主义诗人们。
波拉尼奥常说自己至少有10种不同版本的波德莱尔的《恶之花》。
他对那些讲究形式的作家,对那些比任何学者都会遵守某种更加严格、更加古典的苛刻标准的波德莱尔式的局外人,怀有绝对的偏爱。
这种对严苛标准的喜爱吸引着他去读墨西哥评论家和古典学者阿尔弗索?雷耶斯,去读博尔赫斯,去读胡里奥?科塔萨尔(大爆炸文学的成员,波拉尼奥承认从他身上学到很多),去读阿根廷寓言主义作家阿多尔弗?比奥伊?卡萨雷斯。
波拉尼奥还对*文学和哥特式小说有着浓厚的兴趣。
他偷的第一本书是皮埃尔?娄斯的小册子,但不记得是《阿弗洛狄忒》还是《比利提斯之歌》了。
1973年,波拉尼奥20岁的时候决定回到故国智利,取道漫长的陆路沿着太平洋南下。
他计划在那里参加一个人民戏剧的活动。
幸运的是,他到圣地亚哥没有几个月就爆发了皮诺切特的政变。
当天晚上,他完全是出于义务找到一个平民共产主义组织,被安排在一条空荡荡的大街上站岗。
那天晚上安然无事,可是,几个月之后,他乘坐的巴士在一个检查站被拦住,他的墨西哥口音引起警察的注意,他就此被捕。
波拉尼奥在监狱里关了8天后被两个老同学看守认了出来,他们安排释放了波拉尼奥。
多年后他经常调侃自己的那次政治监禁(德国有些报章称他蹲了六个月的监狱),然而对自己曾在参加过抵制皮诺切特政变的斗争有种可以理解的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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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托·波拉尼奥及其《荒野侦探》(3)
英语国家的人们也许很难理解,在拉丁美洲,写作和激进的政治之间的纠缠是何等之深。
在二十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当作家就意味着要在革命者和保守主义者之间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