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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5页）

她暗暗高兴，不敢表露出来。

&esp;&esp;缁宣急得一身汗，“你要是不明白，我这些年的苦就白受了！”

&esp;&esp;“你受了什么苦？”

芸娘偏着眼睛，忽然潸潸泪下，想到自己的苦，“你有妻有子，好端端的在那里，能受什么苦？”

&esp;&esp;缁宣看见她的眼泪，倒笑了。

外人不了解，以为他们过得好风光，一个是李家的大爷，一个是李家的二奶奶，触手就是富贵荣华。

然而那种苦只有自己心里知道。

&esp;&esp;但现在明白了，原来彼此都一直受着同一份苦。

&esp;&esp;一阵强烈的悸动扑来，使他扑去将她拥住。

两个人一时无话，都只剩哭。

&esp;&esp;忽然芸娘将他推开，拂了拂裙子，“好像有人。”

&esp;&esp;她撇下他踅出假山，借着月光歪着呀身子朝前头望过去，隐约见是月贞走过来。

&esp;&esp;走得近了，月贞才恍然一笑，“芸二奶奶，原来是你。

我老远听见窸窸窣窣的，还以为是什么，吓得我不敢过来！”

&esp;&esp;芸娘心里忐忑不安，忙把声色正一正，温柔笑道：“我丢了张绢子，出来找找。

大嫂刚从灵堂那头过来？”

&esp;&esp;“是嚜。

跪得腿都麻了。”

&esp;&esp;“怎么不打灯笼？”

&esp;&esp;“噢，走得急，忘了点。

月亮倒还亮堂，也不妨事。”

&esp;&esp;芸娘在试探，月贞则在撇清。

这种事，听见多少都不得了。

她连眼也不敢朝假山那头瞟，笑嘻嘻地朝前路指过去，“我先走了。”

&esp;&esp;芸娘想一想，忙赶上去，“我们一道走！”

&esp;&esp;两个人相互挽着，皆出了一身冷汗。

&esp;&esp;该夜月明星稀，月贞与她嫂子一床睡着，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缁宣与芸娘躲在假山后头的那个拥抱。

&esp;&esp;缁宣个子高，把芸娘完全罩在怀内，他的手臂揽紧了她的腰背，很有力量，不容反抗。

她一身素缟贴身，白得在月里难分清是衣衫还是皮肤，被锁在他的臂弯里。

&esp;&esp;两个人挤得胸膛贴着胸脯，挤得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