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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六个字,立时平息了村人们祝寿的念头,他们都知道老人的脾气,也就罢了。
只是忙坏了村里的秘书。
在那些天里,他几乎每天都坐在电话机旁,给各方人士挂电话、回电话,作一些必要的解释。
他在电话里不厌其烦地说:“呼伯说了,心意他领了。
请你们不要来。
来了也不接待。
呼伯说……”
然而,在八月二十七这一天,还是有人来了。
上午十点的时候,在离村不远的108国道上,先后有一辆辆的小汽车向呼家堡驶来。
仅从那些耀眼的轿车上就可以看出,来的全都是非同小可的人物。
可这些车辆并没有直接开进呼家堡,他们离村很远就停下来了。
那些坐着轿车来的客人们,把车一辆一辆地停在了村外的路口上,而后一个个徒步向村里走去。
渐渐地,车越来越多。
多得连过往的路人都惊诧了。
只见先后有二十几辆高级豪华的轿车停在村外的路边上,排起了一个长长的耀人眼目的车队。
从车上走下来的人一个个气宇不凡,他们相互打着招呼,手里提着礼品,大步走着。
有人一边走一边说:“不知老头见不见咱们?”
有人摇摇头,说:“不会见。
老头既然发话了,他说不见就不见。”
还有人说:“老头六十大寿,不见也得来呀!”
有人说:“那是,那是。”
村里的干部们自然知道这些人的分量,也都慌慌地迎出来,把他们迎进一个个接待室,倒上水,递上烟,说一些客气话,而后私下悄悄地派人去请示呼伯。
呼天成沉思良久,淡淡地说:“既然来了,就安排他们吃个便饭吧。”
又问:“见不见?”
他说:“不见。”
中午时分,在呼家堡接待客人的小餐厅里,依次安排了三桌。
第一桌摆在题名为“棉田小屋”
的雅间里。
“棉田小屋”
里挂有一个巨大的、镶在玻璃镜框里的彩色壁画,壁画上是一团团雪白灿灿的棉花。
这桌安排的全是省、地、县一些很有名堂的行政官员。
第二桌摆在题名为“麦田小屋”
的雅间里。
“麦田小屋”
里仍是挂着一个巨大的、镶在玻璃镜框里的彩色壁画,壁画上是一片片金灿灿的麦穗。
这桌安排的大多是一些很有影响的文化人,是一些报纸、电视台、杂志的高级记者们。